看到安溥在一檔播客節目中說的話,大意如下,你一直活在你想要的樣子里,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,你會發現不管你花多少時間、做多少事情,你得到的所有都是非常容易破碎崩解的。 然後, 你會發現身邊所有人成為你需要的角色,生活會變得越來越局限。 談到寫歌詞注意事項的時候,他說不要拿寫歌詞形塑你的人格,不要用你覺得重要的東西形塑你自己。如果可以這樣做到,你就會發現你可以嘗試的東西會越來越多。深以為然,我了解的只是意義,而這些意義在這個世界究竟會演化如何,毫無疑問,在我的想像之外。首先承認這一點,對這個世界有所尊重。如果可以不傲慢,也許可以安心相信更多。
這段話對於活在文字裡的人、意義中人,很有幫助。是你也是我,過於容易在雜亂無章的生活中發現意義,順手編織起無數的意義框架,一不小心也許會將自己框起在裡面。雖然在接觸這個意義的世界第一次起,這就是不可避免的,但還是需要一次次跳出,回望,不斷反復中,爭取一點點自由。
安溥給的安慰是有效的
想著你寫的那些東西並不是代表你就是什麼樣的人,如果你今天就是要寫十四歲女孩的心情,那麼最重要的就是,把這個女孩的心情寫到最好,需要這些的人,有沒有感到你為ta,為你們,在做同樣的事情。
這樣的行為很好效仿,但是,想要真正得到這樣一顆,不沈溺於自我的心,並不是那麼容易。但我仍然試圖這麼嘗試,因為我確確實實在其中覺察到束縛,甚至在心想成真的剎那,會懷疑我是否通過某種方式操縱了我。通過取捨,得到這個確實的可能性,也意味著失去所有其他的可能性。我的意願,是真正正當的嗎?在生活中,小心翼翼地測量想法與現實之間的距離,並且細細探究其中。一邊建構著生活的意義,一邊生活在別處。